初戀之詩(10)

(10)往事

秋Sir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就要處理這種大事，他緩緩步入課室，來到黑板前。

「今天早上打架的人站起來。」秋Sir說。

然而，在場所有學生不瞅不睬，完成當秋Sir透明，說話如耳邊風。

「又要做無膽匪類呀？」秋Sir嘗試用激將法。誰料，真的有人按捺不住。

「就是打架，那又怎樣？有本事就記我大過。」夏爺直視秋Sir，作出挑釁姿態。

「你那麼能打，好，出來！」秋Sir說。

「出就出！」夏爺離開座位，朝秋Sir的方向走去。小慧見到如此情景，一顆心呯呯直跳，是擔心他嗎？

「夏爺！小心！他懂武功。」張大龍囑咐道。

「我就不怕他！」夏爺回頭跟大龍說。

距離愈來愈近，秋Sir也注意到了夏爺在各同學心中有舉足輕重的位置，畢竟全場已經安靜下來，準備看戲。

「你很喜歡打架嗎？」秋Sir問。

「挺喜歡。」夏爺回答。

「今早你有沒有參與？」秋Sir問。

「有。」夏爺點頭承認。

「總算你誠實，敢作敢認。那為甚麼打架？」秋Sir希望瞭解事件的來龍去脈。

當大家都以為夏爺會說出打架的原因，沒想到，他竟然守口如瓶。眼角曾回望小慧一次，這細微的動作被秋Sir看在眼裏。

「是夏爺先出手嗎？還是其他同學？」秋Sir再問。

「就是我，罰我吧！」

「好！既然你承認了，就從你開始。」

大家都以為秋Sir會給夏爺甚麼懲罰，如抄書20遍、罰站、留堂等，誰也沒想到秋Sir會抓起夏爺的右手說：「你那麼喜歡打架，就打我吧！讓你打個夠。」

「你以為自己是耶穌呀？別裝了！」夏爺大聲笑道。

「打呀！我叫你打呀！」秋Sir一副認真的模樣，誓要夏爺打下去。

「啪！」一下清脆的聲音貫徹整間課室，所有同學都呆住了。秋Sir緊緊抓住夏爺的右手朝自己的臉打下去。然後說：「如果你們喜歡打架，就請先打我！」

秋Sir說完這句話後，鬆開夏爺的手，說：「雖然我不是耶穌，但，我卻很愛很愛你們。」

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，消失在黃昏的走廊上。


----待續